为念

谨以此处,为念,为念,为君所念。

绕坎 113

  午后,房门忽然响了一下,迷蒙中的希怀瞬间惊醒。

  “谁!”

  “希怀小姐。是我,江松。”

  余希怀松了一口气,手上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,身后的伤也开始叫嚣,余希怀夹着门锁旋开,而后从门后移到床边,小心地把簪子放回了枕头下面。

  “当,当当。”

  “希怀小姐,我可以进来吗?”

  “进。”

  江松进来便看到正在挣扎躺下的余希怀。

  “希怀小姐,慢些。”

  有了江松的帮助,余希怀少受了许多罪。

  “你,还好吗?”

  余希怀侧靠好后,打量着江松。

  “谢希怀小姐关心,江松无碍。”

  余希怀点点头。

  “江松。”

  “希怀小姐。”

  江松站在余希怀面前微微颔首示意。余希怀打量了江松几秒,忽然开口。

  “你恨过师父吗?”

  “回希怀小姐,没有。”

  江松的稍纵即逝的紧张流落在了希怀眼中。余希怀微微一笑。

  “我恨过。”

  “希怀小姐,慎言。”

  “没什么不能说的。”希怀说的轻松自然。“师父还是我师叔的时候就罚过我,说是罚,倒不如说是揍我出气。”

  希怀不自主地笑了一下,可不是出气嘛,被自己欺负了那么久,一次性爆发了出来。

  “一开始我不明白师父罚我是为我学术不精,不要命地胡言乱语,胡乱挣扎,那次是师父第一次打我。手段,几近折辱。”

  希怀说的平静,江松听的认真。

  “当时我就恨,很恨的那种,要是可以我都不知道会不会灭了师父泄愤。”

  “可是我打不过啊,最后生无可恋地挨揍。”

  希怀自嘲地微微扬了扬嘴角。

  “再后来就成了我破罐子破摔,师父开始讲道理,我开始义愤填膺地辩驳,鱼死网破地挣扎,换来的是又一顿恨罚,直到我再次生无可恋地安静挨揍,师父才会再次给我讲下一个道理。”

  “最后,就这样循环往复,师父将问题一个个地细致地说给我,我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,那顿罚,其实挨的一点也不冤。”

  “江松。”

  “希怀小姐。”

  “我不信,你没恨过。”

  “江松与您不同。”

  “怎么不同?”

  “文哥说的,江松只会服从。”

  “错的也服从?”

  “不瞒希怀小姐,质疑过,但最后都是江松狭隘短视了。”

  “师父也会给你讲道理吗?”

  “不会。也会。”

  “什么意思?”

  “会提点江松有问题的过程和结果,但不会和对您一般循循而教。”

  “循循而教?是拔苗助长吧。”

  “希怀小姐请慎言。”

  “你倒是时时谨慎了。”

  “江松不是谨慎,而是肺腑之言。”

  “罚你你还挺感激。”

  “文哥肯罚下,就是告诉江松有错,也就是给我认错和改正的机会。”

  “我不信,你没有恨过。”

  江松开始明白些希怀今日的态度为何,转而换了以前做司机的身份。

  “余董,江松的亲生父母生而未养,家兄带我几岁而后就是文哥,我与家兄相依为命的几年风雨飘摇,用苟延馋喘的生来形容也不为过。得遇文哥,已是江松之万幸,后又能被文哥亲自安排,更是无以为报。文哥如兄如父,江松怎能有怨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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